仿佛还有支老山烟夹在上头似的。他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说:“习惯了。”
习惯了烟的刺激,习惯了麻木和冷漠,习惯了碌碌无为的生活。
袁宁的到来打破了这一点。
袁宁像是一颗巨大的石子,而这个贫穷又落后的小县城只是滩浅浅的水潭,当袁宁这颗石子砸下来时,这边没有任何东西能成为他的阻碍。
太顺利了。
顺利得让其他人都感觉只要跟着袁宁大步大步地往前走,前面就会有光明的前程在等着自己。
他也会有前程吗?
他也会有未来吗?
符爱军打开桌上一份文件,看了几页,合上,扔到一边。
这么一个年纪小、想法天真、做事天马行空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带来现在这一切的?为什么他能轻而易举地取得别人的信任、让人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朝他靠拢?
难道真的有人天生就容易让人信服?
符爱军说:“关了几个污染厂和采矿场,你准备用什么来补上空缺?”虽然县里的财政任务不高,但绝对不是没有任务,袁宁把工厂和矿场一关,空缺可就大了。
袁宁说:“这不是一把手该考虑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