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而作日落而息,每日辛勤劳作,一家子人甚至一村人千辛万苦地去供养,也许也只供养出一个高中生,三年五年考出一个大学生都是天大的稀奇事。所以他们不会知道他们所喝的水、所吃的食物——甚至说呼吸的空气,都有可能是他们痛苦的根源。
两人沉默下来。
“没有人告诉他们。”袁宁说,“没有人愿意把一切告诉最应该知道的人,很多人即使被病痛折磨至死,也不知道死亡为什么会降临。因为要把事实说出来太难了——不值得。”
“不值得”三个字敲在两人心头,他们对上袁宁明亮的目光,霎时明白过来。
刚才的犹豫、刚才的试探,这少年都看在眼里。
这少年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是把所有关窍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他还是要去做。他不是昌沧人,与胡勒根他们甚至只有一面之缘,但他还是愿意去做。
其中一人先开了口:“水体调查交给我,我会立刻着手准备。”
另一个人也认真答应下来,表示会组织人手陆续到圈起来的村庄采样。
袁宁松了一口气。
他说的都是心里的真实想法,但他也知道这样说可能会让费校长推荐来的人拂袖而去——人家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