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他把公文包一侧的拉链拉开,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了程忠。
程忠拿过名片,觉得那名片像雪一样白,自己的手指摸在上面会留下黑黑的指印。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不喜欢面对这位韩助理。他所在的世界,和这些人所在的世界完全不一样,他们做的事、他们说的话,有时他根本没法理解——就像他永远都无法理解袁宁为什么可以为了几棵快死掉的花特意跑牧场一趟,还每次来牧场都去看看他们。这种“无法理解”让他感到焦躁无比。
或者应该说,他这一代人总是在焦躁。有的人天生就出色,家庭也好、能力也好,什么都比别人强,本来就和他们不一样;有的人读了书,进了城,眼界高了、人脉广了,和他们不一样了;有的人赶上了好机会,发财了,也和他们不一样了……而他们,感觉像是被时代抛弃了一样。岁月拿走了他们的少年、青年和壮年,让他们的面孔渐渐变得沧桑,却没有让他们拥有过人的才能、让他们拥有平和的心态。
时间在不停地走着,时代也在不停地走着,他们却已经走不动了,怎么办?
程忠看了看韩助理,又看了看罗元良,开口问:“韩……助理,你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罗元良一愣。这语气不像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