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人,”章修严说,“他从小没了父母,又不爱说话,经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不成自己分到的任务,拿不到工分领米吃饭。姥爷经常帮他分担任务,或者把自己的米分给他吃。发现他有天赋之后,就鼓励他往刻砚的方向发展。那会儿砚石价钱还没炒到那么高,他们家乡到处都是砚石,可以用来练习。后来姥爷开始学画,经常把自己的画送给他,让他照着刻。他进了四海砚厂,他的砚台也越来越受欢迎,姥爷却还没有闯出名堂。”
袁宁安静地看着章修严。
“直到姥爷认识了爷爷,才有人注意到姥爷的画。”章修严顿了顿,“姥爷真正成为画坛泰斗,是被邀请去画华夏会议中心的壁画之后。”
袁宁认真听着。
章修严说:“后来也是因为这壁画,姥爷才遇上事儿。当时国内乱了,不管有没有问题都可能被咬上一口,连常务委员都出了事。上面让姥爷去把壁画修改好,把其中几个人去掉,务必要将‘成分不对’的人统统抹光。姥爷是倔脾气,不愿去,就出事了。”
袁宁听得懵懵懂懂。
这些事对他来说太复杂了。
章修严也没想着让袁宁听懂,只是想把这些事说出来。
“当时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