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总算退了。
章修严的手微微发抖。
想到自己要是没过来,或者过来晚了,怀里的人可能就不在了——又或者被烧坏了脑袋,他就觉得一阵后怕。这么小的孩子最脆弱了,说没就没……
章修严盯着袁宁的睡颜。
好不容易养胖一点点,病了一场又瘦了。
不过这小结巴在梦里倒是不结巴。
这次也没有把他当成爸爸或妈妈。
等这小结巴醒来,他可以少骂一两句。不过该骂的还是要骂,免得他下次又——又怎么样?章修严皱起眉。他已经问过程忠和李司机,袁宁没顽皮,更没胡闹,只是到处看看。
这小结巴也不是自己想生病的。
这次就不骂了吧。
章修严看着袁宁光洁的额头,想了想,俯身在上面亲了一下。
真的不烫了。
他只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退了烧。
章修严在心里强调。
正想着,章修严就听有人“笃笃笃”地敲窗。
章修严一顿,起身拉开窗帘。他往窗外看去,只见一个黑瘦的少年站在外面,和他差不多高,年纪似乎也和他差不多,一双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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