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得近又在下风位置,竟然隐约听见了。火光中,元倓神色落寞,眼眶晶莹。赵玉笙脑中顿时闪过两人当年在破庙里过年时候看烟火的情形,心头不由五味杂陈。回过神来后又暗自啐了自己一口,恼火地离那厮远了些。
大齐朝的春闱都是三月二十日举行,赵玉笙的胞兄赵彦已经从书院赶回京都,准备参加会试。新昌伯府赵清溪这一代,赵清溪和赵清潭两兄弟都高中进士,在京里可是传为佳话的。下一代,嫡长孙赵俊因为要继承新昌伯这一爵位,走的当然是武将这条路子。
二房的赵杰和三房的赵彦却都继承了自家老子的优点,都是读书的料,两人都在十六七岁的时候中了举人。原本今年两兄弟要一道参加春闱的,但年前赵清潭来信,说赵杰不小心伤了腿,伤筋动骨一百天,因为要养伤,只好今年的春闱不参加,下次再考。
崔老太君听到这事后,冷笑着对崔氏道:“张氏贱人生的儿子,愣是将她的狡诈虚伪学了个十成十,赵清潭分明是觉得杰哥儿准备不足,担心他考个同进士丢脸,叫他延迟三年再考,偏要寻这么个借口。”
春回大地,二月底的京郊草长莺飞,桃红柳绿,正是一年当中踏青的绝佳时节。田老太太长居民间,乡下人的习性深入骨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