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阵,啪一下,唯一一点小小白白的光也没有了。凌晨浓浓的黑潮水一般涌进来,将整个屋子塞得满满。
一阵风进来,冰冰凉凉,像长舌头的小鬼舌头在舔我的手。
我当时就吓哭了。
边哭边往外闯,撞上两个人,温热的**,像一个巨大的黄灯泡,让人从心底升起一股安全感。我立刻抱住他们:“停电了,停电了……我好怕……”
可,我等到的不是爷爷奶奶的安慰。
他们把我拉开,低头看着我,眼底那嫌弃如最最尖利的刀子,刚刚从火里拎出来,剑尖一点银,让人害怕的冷光。
他们在嫌弃我。
爷爷一把把我推在地上:“没用。”
他转身离开,宽大袖子在空气中打卷,如京剧里戏服长长水袖。其实我从没看过京剧,只偶然间瞥见过一两张图片。
娱乐与我,从来是不被允许的。
说远了。
那天。
爷爷把我从后颈处拎着,像拎一个包袱。把我扔到了一个地下室,黑漆漆的地下室,一点点光都没有。我尖叫着要跑出去,可被爷爷冷酷地推回去了。
他站在门口,借一点淡而白的月光,对我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