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睡。
沈襄终于还是存了点理智。她狠狠咬了一下舌头,剧烈的痛苦也只是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也就是这一点清醒让她想通了。
空间寻常都是用灵力驱动的,只需一点儿。
可现在她与‘闫青’拼命时,存着双双玩完的心思的,全身灵力耗得干干净净,分毫不剩,连这样一丁点儿灵力都挤不出了。
她苦笑。
这难道竟是天要亡她吗?
今天,她竟是真要死在这里吗?
她只觉得眼皮愈来愈沉,似吊了一块秤砣,黑压压得往下压,身上无端生出丁点儿暖出来,让她只想循着那温暖沉沉睡上一个美美的觉。
那么就这么算了吧。
她几乎抵不住身体本能,这样模糊想着。睡过去,一切都会好,人间再无苦楚,世上也无让她为难的一切,一切一了百了。
多好。
可……
她不愿意。
沈襄忽然睁开眼睛,嘶哑叫道,尽管耗尽气力,那声音也是如蚊蝇。她强迫自己清醒,她还不能死,不可以。
若是死了,便真是白了了。
闫家岂不是尽可逍遥了。
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