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顿住。
话筒里只剩空空落落的呼呼声。
沈襄有些后悔。
“小襄?”那边试探性喊了一声,低低沉沉,道,“找我?”
沈襄忽然觉得自己名字被他用如此低哑声音叫出来,颇有些沙沙而沉溺味道,像扑在耳边的热气,温热发痒。
她忙压抑情绪,轻咳两声道:“是我。”
“有事?”
他好像从来都只会说这种短句,沈襄迷糊中想到,和他本人感觉也一样,冷厉,短促、正直、拒人疏离。
“我想问问你,李红的事是不是你做得?”
那边沉默半晌:“你知道了?”
“果然是你吗?”沈襄心里石头落地,莫名又涌起些情绪,酥酥麻麻,让她心不知为何也柔软而温热起来。
“谢谢你。”沈襄说的很认真。
“不用。”那边传来声音,干净而短促,继而声音又一低,沉沉道,“我说过,你不用和我说谢谢的。”
沈襄沉默。
她记得他是说过这句话。
只是她不敢把那句话太过认真。或者说,她一直以来都没办法将他任何承诺与善意理所当然接受。
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