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盖着白布的人身上,空气中飘散着消毒水。
一众人围坐在沙发边,有老有少,十数余人,皆着一身肃穆黑装,年纪大些得约莫五十多,年纪小的只十几岁,眼珠子乱逛。
无人说话,空气静得可怕。
唯有妇女呜呜哀哭,一声接着一声。
“子青,我的儿,你怎么死得这么惨……”妇人一身黑,窄小衣裳勾出身材,漆黑头发凌乱,像早晨初醒,没来得及化妆,憔悴不堪,看起来老极了。
……
众人静坐,面容严肃,不声不响地听。
闫天阑坐在首位,锐利目光扫视过在场每一个人,中年人精明目光如薄寒镜面,让所有人心底藏着的心思都无所遁形,众人纷纷垂下头。
闫天阑叹了声。
今天来得人很多。
可……真有几个是为他儿子来,他清楚得很。
他皮笑肉不笑:“我竟然不知道,大哥和三弟关系竟这样好了,我有朝一日,都不曾会想到竟然会见到你们一起来我这里。当年,大哥可是当着我的面,说此生都不会再见三弟一面的……”
一个老者尴尬笑笑:“……二弟,谁没有年轻过呢。年轻时候说的话,都做不得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