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没事了,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吗?”
“嗯,嗯!”
颂然用力点头,情绪一下子没收住,鼻子发酸,伏在贺致远肩头狠狠抽泣起来,眼泪大滴大滴往下砸,把衬衣布料哭湿了一片。
贺致远轻轻拍他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用宽阔的怀抱接纳他所有的委屈。
颂然埋头在他颈间,全身重量都压上来,恨不能嵌进彼此的骨与肉。
“贺先生。”
他又唤了一声,嗓音粘粘的。
“宝贝儿,我在。”
回应总是很及时。
颂然一颗心软成了没壳的小蜗牛,胳膊搂得更紧了。
他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被人抱过了,晚上一个人感到冷,只能自己抱自己,想念着那些残存在记忆中的暖意——皮肤带着热度直接相贴,脉搏在底下有力跳动,气味交织,彼此渐生依赖。
可终归只是记忆,不能带来真实的温度。
他越想念,就越觉得冷,每一寸皮肤都被挖空了,瘙痒难忍,似有万蚁爬过。
今天他终于被一个成熟的男人抱进了怀里。对方比他高大,也比他强壮,臂膀与胸膛肌肉坚硬,是一堵推不倒的城墙,雄性荷尔蒙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