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乐观了吗?
他想给颂然一份惊喜,所以刻意隐瞒了今天的安排,可是,万一颂然并不喜欢过于高调的告白,也不希望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出柜”呢?
那他的麻烦就大了。
“颂然,今天的事,我……我可能太自作主张了。”
贺致远有点慌,不知怎么表达才妥当。口若悬河的精英先生下了台,面对小男友,比面对三千人还紧张:“我向你认错。如果你觉得不开心了,尽管骂我,我愿意接纳你的一切情绪,但是千万不要不说话,好吗?”
偏偏对面就是不说话。
两个人这么干耗了三分钟,贺致远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他撑着冰凉的引擎盖,看着停车场里的行人由少变多,胸口一阵闷痛——本以为颂然会激动不已,接起电话就语无伦次地向他倾吐爱意,谁想一步算错,落得南辕北辙的下场。
大概这回真玩砸了。
凌晨五点,一线微弱的曦光照入客厅,让黑暗中的家具显出了朦胧的轮廓。笔记本电脑合了盖,颂然躺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瞪着天花板,像要凭空瞪出一个洞来。
他不是无缘无故晾着贺致远。
他是真生气了。
贺致远下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