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解释道,“明天她陪我们一块儿去,您介意吗?”
贺致远面色微愠,本能地感到不舒服。
坦白说,他是介意的。
不是他记仇,也不是他对林卉抱有成见——贺致远这个年纪,气量远不至于小到和一个初入社会的小姑娘计较什么,他真正在意的是自己的缺席。
颂然带布布去游乐园,如果一定要有第三个人在场陪同,那么显而易见,这个人应该是他。他是布布的父亲、颂然的朋友,他的陪伴才称得上名正言顺。林卉好心好意以此“弥补”,说不上有错,却令他产生了“领地”被侵占的恼怒感。
更恼怒的是他远在大洋彼岸,分身乏术,明知“领地”失守也夺不回来。
“贺先生?”电话那头连叫了好几声,“我会注意布布的人身安全,不让他玩惊险项目,林卉也会帮我看着的,这样可以吗?”
颂然又期待地问了一遍。
贺致远勉为其难道:“可以,你们好好玩吧,记得多拍些照片。”
话末他又嫌参与度不够,以家长般的态度叮嘱了几句:“你自己也别玩太惊险的项目,尤其是跳楼机和过山车,设备都不算新了,容易出事。明早我让公司派车来接你们,下午早点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