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要跟你说话。”
颂然接过手机,慢慢放到耳边,觉得它是一枚拉开了保险栓的手榴弹,随时可能爆炸,连听筒里轻微的白噪音都让他胆战心惊。
他不敢开口,一直忐忑地屏息等待着。片刻后,他听到贺致远说:“颂然,关于昨晚的事,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语气平淡,虽不亲和,也没有过多责备。
一听到他的嗓音,颂然当场就撑不住了,鼻子一阵阵发酸,抢先道:“贺先生,昨晚……昨晚是我态度不好,说话没过脑子,冒犯到您了,我郑重向您道歉,90度标准鞠躬的那种!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能不能……”
他诚心恳求:“能不能原谅我?”
但贺致远回答:“不能。”
“喔。”
期望落空,答案本在预料之中,颂然捂着手机,呆愣地点了点头:“那……我也不能带布布了吧?”
“不能。”贺致远用简洁的两个字浇灭了他全部的希望,“颂然,我要和你谈的就是这件事。我联系了家政公司,明天他们会安排一个有经验的新阿姨来带布布。你放心,这回我亲自筛选过简历,新阿姨非常年轻,幼师出身,会讲童话故事,会包小馄饨,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