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原一怔,而就是这一怔让任重闻瞬间扣住了他瘦削的肩膀,双目赤红地喊:“连你也觉得我做错了么?!”
吴原在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中顿住,任重闻咄咄逼人地上前:“你真以为良心的笔杆那么好做吗?你以为我没有努力过吗?你以为在这种大环境里不被利益诱惑有多难吗?我只是想保护自己的杂志社而已,难道这也错了??”
原来两年前的那场纸媒危机后,被染黑的不止是环球财经,还有他自己。
陆申秋有一句话说对了。
他是半瓶水,一个想做好人的坏人。
但这世上真的有真正意义上的好人吗?
他们的下场如何呢。
“任主编,”半晌,吴原拉开了任重闻的手,“无论你做什么,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从纸盒中抽出纸巾,递到早已涕泪纵横的任重闻手中:“对还是错,你其实自己早就有了定论,何必还要问我呢。”
如果好人没有好报,人为什么还要做好人?
答案或许没有那么复杂——可能只是他们在良心深处,不愿做坏人而已。
任重闻晃神的时候,吴原已经走了。
倒退着跌坐在商务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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