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到一半,忽然想到某种可能性,脸色一变,“该不会是陆总经理……陆董啊,我以前就跟您说把注册公司的事告诉他,您看现在搞得,多大的误会,母子成仇了——”
没有人回答他。
陆厉薇眯眼望着窗外。
过去两个小时内发生的事一幕幕地在脑中闪回播放,高楼的玻璃幕墙透过车窗,在她眼中划过道道暗影。
“呵,环球财经。”
隔了半分钟,忽然发出一道笑声。
任重闻是她培养的一把枪。
她千算万算,唯独没想过这把枪会有一天调转过方向来,朝她这个主人扣动扳机。
陆厉薇冷笑,她还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放出银监属调查的假消息的确是她的主意,没有必要抵赖。但她没有和任重闻通信往来,一切都是由陆申秋代为传达的,她更没有贿赂,也不屑贿赂——让自己的狗出去咬别人,难道还需要哄吗?
半真半假的消息掺在一起,就变成了新闻,就动摇了民心。
就把她打为万恶不赦的罪人。
被自己最擅长的手法置于死地,这种感觉真不知是讽刺还是微妙。
涂了暗红色甲油的指甲在掌心中缓慢掐紧,陆厉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