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头顶的乌云忽然被阳光撕开了一个口,吴原后知后觉抬头,惊诧的脸看得徐漾噗嗤一笑,冲他扬扬下巴:“既然都跑到这儿来了,看来是不准备善罢甘休了吧?”
人真是不能惯的。
吴原低头,鼻梁酸了一下,原来被嘲讽被冷眼不被任何人理解的时候,他情绪稳定得像一潭死水,从不会波动得像现在这样厉害。
吴原:“学长。”
徐漾倾身,“嗯?”
“你不说我么。”
“说什么?”
吴原嘴唇抿紧,徐漾笑道:“你又没做错,为什么要说?”
眼前的大地被一片白光扫过,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调亮了颜色。
阳光铺天盖地,映在水坑里的浓云也随之消散,留下一块蓝汪汪的天,吴原从刚才就攥紧的手指一根根松开,好像有人把他肩上的重量分担走了一半似的,一颗心前所未有的轻。
虽然在香江对着笑了半分钟,但回程的路上,两人脸色一个比一个严肃。
已经证实了砂石厂的存在,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上边的人注意到这个问题。
“这件事没法追究责任,”沉默片刻,徐漾先一个发言:当初这块地是集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