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男声,蓦然开了口,沾上几分说不清的危险意味:“你平时也这么烦吗?”
谁也没想到他不给情面地来了这么一下。
一次是意外,两次就不好说了。
陈意看着这有点尴尬的局面,坐实了心中的猜测。
可那尴尬的中心反倒平静极了,她大大方方地看着慕钦,忽然笑了:“行吧。劳烦司机了,离这有点远,水库那边。”
慕钦便直接闭眼,不再说话。
骆从映看见他睡容,一时间说不清的五味杂陈,只觉得心情复杂极了。
那半年里,他忍下这些性子想必……很辛苦。
她后来回想一下,和失心疯也没两样,感觉不到日光与夜色交替变换,看不到花枯萎也看不到抽新芽,手里攥着父母留下的一小笔财产和一大笔保险,熬过了人人登门寒暄告慰的日子,待在自己的屋里,不知该卖还是该怎么样。三口之家的房子,一人再住……怎么住的下去。
慕钦竟也是真安静与好脾气,在她身后帮衬着,等着她蓦然回神清醒过来时,已不能用简单一句感谢道尽所有复杂感情。
而慕钦后来笑嘻嘻地跟她告别,北上读书时,骆从映既有一些离别的不舍,心里却是很安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