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容佑棠胸口仿佛堵了一块巨石,沉甸甸,密不透风,令人憋闷焦虑,寝食难安。
宋慎半晌没等到回应,不由得担忧,一咕噜起身走向书桌,探头关切问:“你没事吧?”
容佑棠勉强笑笑:“没事。”
“……咳!我就随便聊聊,你别往心里去,就当我喝醉了胡说八道吧。”宋慎懊恼一拍额头,想了想,绞尽脑汁地安慰:“新皇刚登基,里里外外一大堆事儿,肯定忙得不可开交,至少等先帝入皇陵了,他才有空考虑其它,是吧?”
“嗯。”容佑棠微笑,面色平静。
“瘟疫已大概止住了,后续再忙个把月就能回京,我收到了好些急信,跟催命似的。”宋慎没话找话。
容佑棠不愿表露惶恐脆弱,遂配合地问:“莫非瑞王殿下身体又不好了?”
“不是!如果他催,我是必须回去的。哼,他非但不催,反而叫我安分踏实帮你到最后呢。”宋慎气哼哼,却无可奈何,伸伸懒腰,如实告知:“是京城的权贵们来信催归。他们措辞遮遮掩掩的,估计多少与乱党逼宫有关,有些是老人受惊旧疾复发,有些是儿孙刀剑伤。七殿下也来信了,写得十万火急,但没说救谁,难道他自个儿伤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