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怎么还躺着呢?”称病多日的大皇子阴沉沉,不复以往风度翩翩的文雅仪态:他愁眉不展,眼珠布满血丝,锦袍掀起一角,露出白裤黑靴。
“娘娘急怒攻心,加之素日操劳,累得病倒了,正在休养。”韩太傅老迈得嗓音浑浊,腰背佝偻。
“唉,关键时刻,她偏偏病了!”
大皇子心烦气躁,挥手道:“罢了,不管她,咱们赶紧商量。大成和北蛮开战月余,至今已吃了两个败仗!哼,庆王党不是总爱吹捧老三用兵治军如神吗?啧啧,老三带出来的队伍,接连战败,也不过如此。”
“陛下刚立储,边境就爆发战乱,实乃不祥之兆啊。”韩太傅忧心忡忡。
“父皇、父皇——我总怀疑老三动了手脚!”大皇子瞪着眼睛,举拳重重砸桌,强烈不甘,极度怨恨父亲。
“殿下消消气。”韩太傅无可奈何,扼腕提醒:“陛下亲口立庆王为太子,有目共睹——”
“简直荒唐!”
大皇子浑身发抖,飞起一脚踹倒椅子,再猛一把掀翻茶几,暴跳如雷,怒吼:
“为什么?”
“究竟为什么?!”
“老三既非嫡、又非长,他凭什么越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