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侧卧,粗糙布满硬茧的大拇指或轻或重揉捏对方耳朵。
“嘶~”容佑棠怕痒,瑟缩往后避了避,索性坦言:“他和大殿下斗了几十年,一占嫡、一居长,势同水火,假如其中谁获胜,上位后必定设法铲除对方!”
“那是必然的。”赵泽雍无奈赞同。
“殿下,哎,您说我是不是有点儿胸无大志啊?”容佑棠心血来潮,斟酌道:“我要是广平王,发觉自己确实无力胜任重担,就应该悄悄找退路了,以免累及妻儿。”
“识时务者为俊杰,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情。”昏暗床榻间,赵泽雍皱眉,少有的惆怅,低声告知:“数十年间,父皇从未吐露半分确立储君的口风,自幼读书、骑射、宴饮等等场合,诸皇子可谓被一视同仁,难免令人认为每位皇子都有可能——你明白了吗?”
“生在皇家,身不由己?”容佑棠反问。
“某种程度上是的。尤其两位皇兄,他们的外祖家族势力相当,岂有不动心、不比较、不争取的?”赵泽雍扭头,苦笑表示:“本王就不同了。我的外祖父不幸壮烈战死沙场、母妃也去得早,加之一去西北十年,专注于治军打仗,身边无人教唆鼓动,虽然边塞苦寒,可心里踏实。”
“殿下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