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传进庆王府。
“什么时辰了?”昏暗中,容佑棠抬头看了一眼床帐外。
“亥时中。”赵泽雍怀里搂着人,右手一下又一下,亲昵抚摸对方光滑的脊背。
容佑棠点点头,继续刨根问底:“殿下,草原起风当真那么可怕吗?”
“嗯。”赵泽雍颔首,低声解释:“西北草原非常辽阔,一望无际,刮风时缺乏山坡树林的阻挡,威力惊人,它打着旋儿扭动扫荡前进,厉害的时候,能轻易将人、马、帐篷、牛羊等物品卷上半空。”
“活物掉下来岂不摔死了?”容佑棠从未远出边塞,无法想象风暴场面。
“难免有倒霉的。”赵泽雍叹息。
“据书中记载,洛伦河被北方游牧民族尊为圣河,源自极北之地的雪山,每逢开战时,敌人时常辗转河湾伺机偷袭我国军民,是吗?”容佑棠又问。
“彼此彼此而已,人离了水不能活。”赵泽雍耐性十足,沉稳告知:“草原上的水源分布极零散,且许多是季节性干涸的,洛伦河纵贯南北,既能饮用,又便于指向,自然被大加利用。”
事后温存时问来问去,终于问到了底。
容佑棠闭着眼睛,摸索庆王胸膛上的几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