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置气也没用,咱们从长计议吧。”
“还商议什么?圣旨已下,户部咱们是插不进去手了。”大皇子伤心落寞,颤声说:“父皇太偏心!我前前后后举荐十余人,其中不乏能力卓绝者,他统统不予考虑,再次重用老三的人。并且,从前他还有所掩饰,今天却毫不掩饰,态度直白得吓人!你、你说,父皇是不是对我不满?
“您稍安勿躁,事情远远不到最后一步,胜负未定,我们绝不能泄气。”韩太傅语重心长地教导。
“但今天这事儿叫我怎么冷静啊!”
大皇子颓然后靠椅背,抬袖盖住眼睛,悲叹:“没想到,真没想到,原来父皇竟然——”
“不!您别胡思乱想。”
韩太傅心里惴惴不安,却坚决打断,勉励道:“殿下,朝廷上下多少官职?并非只有一个户部。户部丢了就丢了,我们有吏部和刑部,裴卞阳和江勇都靠得住,慢慢儿来,庆王在朝堂上的声望不如您,他尚武,为人过于刚正强硬,但须知水至清则无鱼,朝堂近似战场而又非全然战场,大成一向是文官为主,我们已经营二十多年,恳请殿下切莫灰心。”
“我——我没有灰心。”大皇子放下袖子,强打起精神,唏嘘道:“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