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
周仁霖单手叉腰喘了喘,他鬓染霜华,眼尾细纹密布,渐渐发福,昔日风流英俊的探花郎已老去。
半晌
“你回京述职,并无紧急公务,连聊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吗?”周仁霖无奈抱怨,态度软化。他仔细打量多年未见的庶子,满意于对方勤恳上进、政绩斐然,难掩欣慰骄傲——尤其对比至今一事无成的嫡子时。
容佑棠别开脸,冷淡催促:“周大人,请勿强人所难,说吧,你蛮横拦路是何意?”
“咳咳。”周仁霖抬袖掩着,清了清嗓子,威严说:“你在外三年受苦了,政绩尚可,但切勿骄躁,应时刻谦虚自省。听说,与你一同回京的那两个武官已经受到封赏,那你呢?陛下可有旨意?”
容佑棠皱眉,十分不解,困惑问:“我什么?”
“别装傻!”
周仁霖佯怒,开门见山问:“你把喜州治理得不错,任地蒸蒸日上,连跟随的属下都有封赏,你怎会没有?”
容佑棠摇摇头,不可思议地笑了笑,诧异道:“您这话真奇了!陛下的心思,臣子岂能公然议论揣测?封赏与否,全凭陛下圣明裁断,朝廷命官只需尽忠职守即可,邀功请赏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