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仍未扭转回正途,过阵子再劝吧。
书房再度陷入安静,只听见沙沙书写声。
——母妃早亡,眼前坐着的是娘亲同胞兄长。
思及此,庆王搁笔,疲惫捏了捏眉心说:“本王今日还得入宫探望皇孙,无暇出城巡北营,不知子琰昨夜可回城了?”
定北侯打起精神,笑道:“未曾,他近期歇在北营居多。”顿了顿,灵光一闪,他心念一动,蓦然绷紧后颈,试探着问:“皇孙有恙,小殿下怎么出宫了呢?”
舅甥对望,前者紧张急切,后者从容不迫。
“小九去岁万寿节前入宫,直到此时,闲散玩耍数月,足够了,理应重新专心读书,以免荒废大好进学光阴。”庆王一本正经解释。
“原来如此。”我却不信。定北侯心道,止不住地胡乱猜测。
庆王略一思索,提笔蘸墨,笔走龙蛇一挥而就,谦和道:“舅舅请看,这字儿写得如何?近期公务较忙,我疏于习练,有些手生了。”
“哦?”定北侯忙起身靠近,低头一看:
只见纸上正中一个遒劲雄浑的“慎”字!
“这……写得很好啊,笔锋刚健有力,大气脱俗,殿下谦虚了。”定北侯笑着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