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此案难了。”
庆王喟叹道,食指点点卷宗:“五弟,你看,自承天四十九年开始,先褐国断断续续派遣使者来访,但因言语礼仪太欠妥,外埠司一直没批,直到去岁年底,才上奏朝廷准许其携贡品入京朝拜,在西郊外使殿给拨了两间屋子招待。”顿了顿,他神色凝重,说:
“可他们头一回进贡的贺礼就出了大事。”
“无论其中具体如何,两国交情算是完了。”五皇子眉头不展,痛心道:“父皇催得急,我们更急,好端端欢度元宵,皇孙却中毒了,人心惶惶,不彻查严惩不足以平息事态。”
“正是。”庆王点头,细细揣测,颇为头疼道:“难就难在先褐国远隔海洋,他们初次朝拜,彼此十分陌生,外埠司了解的很有限,倘若从源头查起,耗费时日就长了。”
“父皇明早要看口供——”
“无妨。”庆王打断,正色表示:“口供无法凭空捏造,假如实在赶不及,明早我去请父皇延后日期,以免忙乱出错。”
“也是。明早咱们一起,我进宫看看孩子。”五皇子颔首,一直揉捏额角,明显身体不适。
“行!”庆王按住卷宗,扭头关切问:“头疼吗?还是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