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即使不满意也没法说,以免激起对方叛逆。
“此乃坤和宫,我们母子俩商议,怕什么呢?若在外头,我肯定谨慎留意。”二皇子蹙眉,忍不住直言:“母后,你越发胆小了,难道怕了姓韩的一家子不成?”
“我——”
杨皇后深吸口气,牵动细瘦脖颈上的青筋凸起,头疼地训导:“本宫掌管后宫三十多年,假如胆小怕事,怎能主中宫至今?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区区一个韩家而已,怕甚!但是,皇儿,你的性子总有些急躁,陛下也曾提过,父母只有盼你好的,今后沉稳冷静些吧。瞧瞧老大和老三,他们一贯较为稳重——”她话音未落,儿子已听得冒火,忿忿打断:
“母后,怎么你也糊涂了?”
“怎、怎么就糊涂了?为娘都是为了你好!”杨皇后气恼瞪大眼睛,端坐的身躯略向前倾,恨不能一棍子或一耳光打醒儿子。
二皇子积郁已久,振振有词道:“我承认三弟稳重,因为他自幼耿直呆板,不苟言笑,要么冷脸要么翻脸,天生臭脾气。”顿了顿,话音一转,他讥诮道:
“但大哥算什么稳重?他只是表面稳重,装腔作势!兄弟们同在宫檐下长大,他什么秉性我会不知?哼,他假装沉稳不过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