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烧自己,万斌果断表态:“张保坦承过失、自愿赔偿,下官赞同他的提议。”
丘霄淮拱手答:“卑职也赞同。”
“唔。”容佑棠欣慰赞道:“张大人如此深明大义,本官岂能忽视你对朝廷、对百姓的心意?崔大人?”
“卑职在。”崔文石恭敬上前,小心翼翼夹紧翘起看戏的尾巴。
“你仔细算算,给这些撒落的粮食折个价,下月从张大人的俸禄里扣除。”容佑棠吩咐。
“是。”崔文石深深弯腰,简直想拍案叫绝:
嚯!
好厉害的知府!
——倘若容佑棠当场审问纷争内情、训斥惩罚张保,下属只会嗤笑其“年轻气盛,急躁冲动”;但他不动声色,镇定老辣,话锋锐利,笑谈中不仅拉拢了人心,而且令张保颜面扫地!实在令人叹服。
“卑职多谢大人成全。”张保脸涨红,呈猪肝色。他忍气吞声,端着半碗粥,顶着无数灾民畅快解恨的白眼,羞窘难堪,转身又去了粥棚,暗中大骂容佑棠祖宗十八代。
容佑棠心知肚明,但丝毫不为所动,肃穆强硬,严厉下令:
“所有人听着!”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