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问。
“听手底下洪磊几个崽子说,好了一多半了,估计元宵后即可痊愈。”
“既然尚未康复,那就先养伤,不急。”庆王语调和缓。
郭达深知表兄个性,立即追问:“如此说来,您同意了?”
“叫他伤愈后亲自来提,到时本王再做定夺。”庆王缜密道。
“也对。”郭达点点头,唏嘘嘟囔:“唉,卓恺留在京城也不是个事儿,虽然咱们知道内情,可外人不清楚,只当他和七殿下纠缠不清,名声忒难听了些,无怪他想躲避,容哥儿也——”话音未落,他猛地打住,闭紧嘴巴,小心翼翼注视表兄:
庆王神色如常,仍旧伏案疾书。
郭达悄悄吁了口气,停止天南海北的胡侃,专心致志做事,半个时辰后,他“啪”的搁笔,溅出几滴墨点子,使劲甩俩手腕,愉快道:“我都标注明白了!表哥,您请过目。”
“先放着,稍候。”庆王头也不抬说。
“行。”郭达迫不及待离开书桌,屏息,明显心里有话,但欲言又止,挠挠头,转身喝茶去了,里间外间叮叮当当一阵捣腾,直到庆王主动问:
“有话直说,男子汉大丈夫,犹犹豫豫做什么?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