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没空,暂且记着他一笔。”容佑棠语意带笑,“啪”一挥鞭,高声鼓舞士气,
“弟兄们,都打起精神了,再辛苦一两日咱们就能到喜州,到时热酒热饭热炕头,吃饱喝足美美睡一觉!”
河间山高林密,沟谷纵横,十里不同天。
元白上轿后,走了两刻钟,天气突变,风向一转,狂风席卷鹅毛大雪咆哮翻滚,刮得车夫和家丁睁不开眼、抬不住轿,不得不请示停歇。
“唉!停吧停吧,都给本官稳住了。”
元白重重叹气,枯坐轿中,焦急却无可奈何,扼腕道:“出发时好端端的,转眼天气就恶劣至此!”
大年初一的午后,河间城内处处张灯结彩,喜迎新春,炮竹味儿浓郁,孩童成群结伴地嬉笑追逐,太平和乐。
容佑棠翻身下马,立定河间巡抚衙门阶前,定睛扫视,不由得感慨万千。
“害怕吗?”卫杰戏谑问。
“怕什么?”容佑棠回神。
卫杰打趣道:“你上次查案,把河间上下贪官装了满满一船押回京城,官场关系一向错综复杂,这回当知府来了,怕不怕被刁难?”
“怕甚?大哥你也说了,我抓的全是贪官,贪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