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红。
容佑棠扭头吩咐:“引信给他瞧瞧。”
“是。”卫杰不紧不慢解开油布包袱,把盖了吏部大红印章的赴任印信朝对方一亮——
管事睁大眼睛,探头看,霎时大呼糟糕:还真是新上任的知府?千里迢迢,怎的凑巧除夕夜到了?他加倍恭敬,又想跪,却被年轻知府阻止:“不必多礼。”容佑棠心疼又冻又饿的同伴,沉声缓缓问:“本官初来上任,多有不认识,听说有一位元大人把驿站包了,可有此事?”
“没有的事儿!门房杂役醉酒胡说,您大人有大量,万望宽恕。”管事慌忙否认,殷勤讨好道:“容大人放心,本驿站虽然简陋,但空房热水食物马嚼一应俱全,您请上房歇着,卑职立刻安排厨房做饭。”
容佑棠颔首,文雅而不失威严。他为主,必须撑得起来,否则跟随的人没脸。
卫杰身姿笔挺,干脆利落叮嘱:“一切按你们这儿的规矩,上热水热饭菜,马儿也给照料好,明日一并结算花销。”
“哎,是。”管事点头哈腰,躬身引请道:“容大人,请随卑职到上房歇息。”
容佑棠微微点头,昂首挺胸,从容不迫,率众登梯上二楼。
“大人仔细台阶,您慢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