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务必亲手交给你戚世叔。”国子监祭酒路南把信封口,递给弟子。
“是。”容佑棠躬身双手接过。
路南靠坐太师椅,严肃问:“你之前提及请旨外调,为师是同意的,如今圣旨已下达,有什么打算吗?”
“弟子愚笨,还望师父指点。”容佑棠端端正正一拱手。
路南点点头,细细叮嘱:“新上任的河间巡抚戚绍竹乃为师世交旧友,还是同窗、同年,陛下思谋数月,把百废待举的河间交由他治理,其为人能力你可想而知。绍竹年轻时的升迁经历与你相仿,不过他进的是刑部,升至员外郎时辗转外放西南、东南一带地方,政绩斐然,他外圆内方,笑面铁腕,常有惊人之举,且精通书法音律、好茶酒。总而言之,并不难相处,但也难讨好。”
“弟子记住了。”容佑棠捧着信,窘迫道:“弟子无能,自拜师以来,不仅孝敬侍奉不周,还屡次给您添麻烦,实在惭愧。”
路南心里明镜似的,温和说:“外调历练几年也好,一则长长见识,二则试试才干,三则避避风头。”
“弟子给您丢脸了。”容佑棠羞惭下跪,感激又内疚。
“切莫妄自菲薄,你的品性为师最清楚。别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