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能一再容忍被亲信欺瞒!”他忍了又忍,才咽下“欺瞒相当于背叛”一句。
郭达羞惭垂首,难受得说不出半个字。
“老夫人忧心如焚,急欲提醒殿下,老朽擅作主张强压着子琰从命,今日之举实属不妥,甘受殿下任何惩罚。”定北侯大义凛然,顿了顿,话音一转,却冷不防问:“小容身负状元之才,勤恳上进,前途不可限量,殿下若是真心赏识,为何将其置于佞幸之流?”
以谄媚获得宠爱的佞幸?
容佑棠狼狈咬牙,活像挨了个大耳光,脸皮火辣辣,面红耳赤。
“胡说!”赵泽雍勃然大怒,头一回如此严厉驳斥舅舅,掷地有声维护道:“容佑棠智勇双全,聪明机敏,谁也不准蔑视侮辱他!”
够了,我懂了。
容佑棠一字一句听进心里,满足欣喜之余,朗声坚定表态:“殿下,即使没有郭大人督促,我也已下定决心,奏折后日一早必将呈交。”
夜间
万籁俱寂,二人同床共枕,榻间的黯然伤感挥之不去。
赵泽雍仰躺,把人放在自己心口上,轻抚其脊背,饱含歉疚疼惜之意。
容佑棠侧趴,耳朵贴着对方胸膛,倾听稳健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