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强压下心浮气躁,文质彬彬道:“三弟,坐吧。”
“刚才下早朝时,恍惚瞧见你走在前头,可一拐弯就不见了人影,莫不是我眼花吧?”二皇子略倾身,亲切友善,大半月的禁足显然有效磨平了他的锐气。
庆王入座,简洁地解释:“我去探望四弟了,走得快,并未发现二哥,还望见谅。”
“你啊,总是风风火火,为兄岂有不了解的?我习惯于离宫前探望四弟,有时还能一块儿吃顿饭。”二皇子谦和宽厚,时刻牢记中宫嫡子的气度风范,堪称战战兢兢,生怕再度激怒父亲。
然而,承天帝却连余光也没扫一下,他垂眸,眼观鼻,全神贯注捻动佛珠,问:“雍儿,你四弟好些了么?”
庆王起立,略躬身答:“父皇放心,四弟正逐日好转,儿臣去探望时,他在自行洗漱,说是准备早膳后给您和惠妃娘娘请安。”
承天帝露出几分笑意,威严道:“不必急于走动,叫他再养一阵子,等身子骨结实了再说。”
“四弟向来孝顺,深切记挂您,待会儿怕是会来一趟。”庆王竭尽所能地劝和弟弟与父亲,深知经长公主被害一事后,知情者心里难免不自在,生了嫌隙。
“唉,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