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没错,但面圣时殿下千万和软些,以免陛下误会。”容佑棠委婉规劝。
“嗯。”庆王深吸了口气,点点头。
走了一段,身后忽然传来疾走脚步声,一年轻太监于侧后方止步,低眉顺目,毕恭毕敬道:“禀庆王殿下:瑞王殿下邀请您面谈要事。”
“他醒了?”
那太监答:“约一刻钟前清醒的。”
啊?
容佑棠立刻扭头看庆王:瑞王相邀!可一见面,他会不会激动得加重病情?
庆王略一思索,颔首道:“知道了。”随即扭头说:“走,先去探望瑞王。”
“是。”容佑棠很为吃力不讨好的庆王担忧。
不过,当重新见面时,瑞王已经恢复了冷静。
卧房内清苦药香弥漫,令人精神一震。
“四弟——”庆王离床榻五尺,内疚地开口。
“来人,看座,奉茶。”瑞王仰躺,没用枕头,两手搁在青绫背面,露出的皮肤苍白无血色,轻声说:“三哥,坐吧,容大人也坐。”
庆王依言落座。
“多谢殿下赐座,但请恕下官不敢逾矩。”容佑棠歉意致谢,选择站立,不愿落人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