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该万死倒不致于,无需如此恐惧。”承天帝漫不经心道。
“多谢陛下开恩。”容佑棠磕头,丝毫不敢失礼,一板一眼,活像木头人。
承天帝负手俯身,弯腰嗅闻一株半人高的金菊,那花开得有碗口大,略带苦味的幽香四溢,他伸手扶着花朵细致观赏,满意颔首,悠闲道:“你年纪太小,尚未成家,姑且算年少无知吧。庆王确实出类拔萃,性子又霸道,说一不二的,很能唬人呐。”哼,那臭脾气的混小子!
容佑棠不解其意,心烦意乱,无法冷静思考,故没有接腔。
“朕自认一片爱才之心,望你好自为之,端正态度,行正道,将来切莫发生一些本可以避免的不愉快。”承天帝始终没有疾言厉色,却不怒而威,长期居于帝位,自然气势逼人。
“……微臣遵旨。”人在屋檐下,容佑棠觉得脑袋像有千斤重,艰难点了一点。
承天帝拍拍手,满意于俊美状元郎畏惧忐忑的表现,终于说:“平身吧。”
“谢陛下。”容佑棠慢慢起身,情绪低落,短时间内无论如何轻快不起来。
承天帝见少年垂头丧气,眉眼间难掩悲伤,判定属于真情流露,想来对自己儿子爱慕至深,莫名好气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