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外放,从县令做起,稳扎稳打,升任同知十余年。”容佑棠摇摇头,同情道:“依此地的风气,他很难再上一步。”
“确实如此。一个人的意气多少刻在眉目间,孙骐这些年怕是过得很郁愤。”
容佑棠拿起倒扣的茶杯,执壶,稳稳地倒茶,递给同伴。
“多谢。”齐志阳接过,心不在焉地嗅闻,他是武将,对品茗怡情无甚兴趣,更喜欢大碗喝酒。
不消片刻,关州同知孙骐轻手轻脚地入内:
只见他身穿半旧的灰蓝缎袍,头戴方巾,斯文清瘦,眉间皱出一个“川”字,总有三分挥之不去的郁色。
“孙大人,快请坐。”容佑棠笑脸相迎,热情招呼。
孙骐却先规规矩矩地躬身行礼:“下官孙骐,拜见二位钦差大人。”
“孙大人请起,私底下无需多礼。”齐志阳和气地起身,以礼相待。
容佑棠赶忙上前搀了一把,亲密道:“孙大人实在太客气了!从前咱们是并肩作战抗击土匪的同袍,如今仰赖皇恩,又有幸做了同僚,客气什么呢?来,请坐,喝茶喝茶。”说着想把客人按坐下。
“多谢,多谢。”孙骐却坚持起身接茶,待主人入座后,他才慢慢落座,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