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摇摇头,刚想谦逊两句,随即却火速咽回自谦!他急忙补救道:“大人谬赞,小的只是陪同巡抚大人而已,何谈辛苦?若论辛苦也是游大人。”
一派胡言!游冠英何曾每月巡视州县?顶多一年一次。
庞聪三人不约而同低头喝茶,只当什么也没听见。
“游大人也辛苦。”齐志阳若有所思地点头,对容佑棠说:“陛下命我等巡查关州风土民情,像游巡抚和朱主簿这样的官,理应上奏朝廷。”
容佑棠深以为然,点头赞同:“是啊。”他起身,稳步走到朱迪面前,定睛细看几眼,惊奇问:“朱大人怎的满头大汗?莫非身体不适?”
朱迪硬生生忍住想躲避的本能,干笑道:“多谢大人关心,小的无恙,只是热而已。”
“原来如此。”容佑棠顺手将窗推得全开,气定神闲,扶着窗棂,低头观赏滔滔河水,满意地发觉自己并无晕眩感。他扭头说:“真没想到,延河水量竟然如此丰沛湍急!船老大好本事,我都没怎么感觉晃悠。”
齐志阳闻言,也起身过去凭窗眺望,其余人紧随其后。
“大人所言不错,船老大是草民重金聘请的,扬帆走南闯北半生的老手了。”庞聪颇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