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佑棠含糊答应,尚未完全清醒,疲惫得仿佛急行军一整天。直到当他想坐起身时,才被小腹处的湿滑凉意惊醒!
此时,赵泽雍的手正往下,毫不见外,准备帮忙清理——
“别!”容佑棠火速阻拦,一把夺过帕子,小声道:“我自己来。”
赵泽雍顺势松手,眼底满是笑意,说:“你的衣箱在外间柜子里,我去给你找一身。”他逐渐习惯于自称“我”。
“多谢殿下。”容佑棠讷讷道。他毫无经验,不知该如何面对此等窘境,无所适从。
片刻后
晚膳摆在议事厅隔壁的小偏厅,他们刚落座,郭达就昂首阔步迈进门槛。
“容哥儿怎么来了?”郭达有些惊讶,朗声笑问。他从校场返回,大汗淋漓,从头到脚灰扑扑,抬袖兜头兜脸地擦汗。
“郭公子,坐。”容佑棠忙起身拉开庆王下首的座椅,笑答:“磊子他们说北营一天变一个样,我惦记得很,下值赶来瞧瞧。”
郭达甩手将汗湿的军袍丢在旁边椅背,仅着里衣,渴得喉咙要冒烟,一气喝下半壶温水,豪迈抬袖抹嘴,赞道:“你这样记挂北营,很好!”
“小二,坐。”赵泽雍温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