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高敞厅堂,浓郁墨香扑面而来,深约六七丈、目测等宽,几面墙高的书架,书籍垒得满满当当,梯子立在墙角。大插屏隔开若干区域,隔间内整齐摆放书案,案上笔架一字排开大小狼毫笔。
“诰书放在东三间,左老待会儿就到,他负责录入新翰林。”孟维廷告知,他是侍讲,落座即忙碌准备今日教习进士的内容。
容佑棠三人依言照办后,眼看又要陷入束手干等的困境,容佑棠扫视四周,不敢擅动,主动上前询问:“前辈,晚辈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孟维廷抬头,想了想,遥指东面墙大书架前敞开的木箱,温和道:“那两箱是新送上来的地方志,预备录入造册存档。可惜,因运送时保管不当,部分书页霉变,你们可愿意逐份清查分类?”
“晚辈求之不得!本就是进来帮忙的。”容佑棠欢喜乐意至极。
孟维廷好感又添了几分,嘱咐道:“去吧,有不懂随时问。”
“是。”
徐凌云秉着“说少错少”的原则,全程谦和顺从,不功不过,四平八稳。
不消片刻,他三人各拿了小马扎,围坐木箱,挽起袖子清查书籍。
时辰还早,宽敞办事堂内只有四人,且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