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冷静些啊,冷静些!”容开济没拦住笔,赶忙劝住人。
周仁霖悻悻然,拿愤怒失控的庶子没辙,理直气壮道:“我有什么错?大胆逆子,竟敢指责父亲,你的书都读到哪儿去了?”
“书都读到哪儿去了?这话你得先扪心自问!”
容佑棠浑身剧烈发抖,脑子转得飞快,口齿清晰,掷地有声道:“我容佑棠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对得起读过的所有圣贤书。你呢?举头三尺有神明,夜里睡觉可还安稳?当心冤魂索命呐。”
“逆子,你个不孝子。”周仁霖眼神躲闪游移,不敢直视肖似恩师一家的庶子。
“周明棠母子,究竟是失踪还是死亡?他们怎么死的?意外还是谋杀?可有嫌疑人?”容佑棠一步一步逼近,他已不再是从前矮小瘦弱有心无力的周明棠,比周仁霖还高了半头,居高临下,俯视发问。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周仁霖狼狈后退,他清醒意识到:明棠不再是从前拿捏易如反掌的小孩,原本十分乖巧听话,却被卑鄙阉竖教唆歪了!
剑拔弩张间,视线一扫,周仁霖发现身边的洮砚,如今他也见过不少好东西,只一看一摸,略一思索,便立刻发难:“这是洮砚?你从何得来?是不是庆王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