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开济心疼端详儿子,担忧皱眉:“唉,被蚊子咬成这样了!不会破相吧?”
容佑棠摸摸脸上的蚊子包,乐道:“哈哈哈,同考众人都挨咬,为肃静考场,考官不允许拍打蚊子,只能挥手驱赶!晚上趴着睡觉时,我想拿衣服包住脑袋,可考官又不允许,说是必须坦荡,最大程度地坦荡。”
李顺听得摇头,龇牙咧嘴道:“真真的……假如有体弱些的考生,怎么熬得住哇?”
“还真有熬不住的。”容佑棠同情告知:“我对面隔间就有一个,才考第三天,他就病得昏倒,考官叫人抬了出去。”
“何故?是宿疾还是突发疾病?”容开济惊诧问。
“他夜间着凉,冻病了,发热咳嗽。”容佑棠说,他们已走到马车前,李顺将应考包袱放进车里,跑去解绑在树杆的缰绳。
“爹,您慢点儿。”容佑棠正欲搀养父上马车,忽然听见右侧传来激动哽咽的深情呼唤:“明棠,舅舅来晚了!”容正清两眼红肿,泣下沾襟,疾奔靠近。
容瑫也眼眶发热,欢天喜地呼唤:“明棠表哥,我们终于见面啦!”
时间静止了。
容佑棠茫然无措,回头,转身,愣愣看左侧几个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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