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情场面上的套话,容佑棠心知肚明,他不由得惊叹:“京城居大不易,寸土寸金!韩家财大气粗啊,少不得拿出数千银子了。”
“皇亲国戚,书香世家,两朝元老,底子自然丰厚。”赵泽雍淡淡道。
“殿下,”容佑棠忍不住提醒:“上回九殿下遇刺一案,事后查到韩太傅得意门生头上,陛下龙颜大怒,铁腕肃清。卓家是韩太傅一手提拔的,可卓大在王府被发落,小卓公子又在北营出了今天这事,韩太傅会不会记在您头上?或者迁怒?”
赵泽雍回首,看少年长身鹤立站在桌案后,眼露担忧,面如冠玉。
“实话告诉你,”赵泽雍挑眉,气定神闲道:“记恨本王的人非常多。其中,西北的已大部分被按趴下,京城的正待收拾。你怕不怕?”
容佑棠不惧反笑,他正值年轻气盛,锐意向前,昂首挺胸道:“不怕!”
“很好,勇气可嘉。”赵泽雍满意颔首,说:“你过来。”
容佑棠以为有事交代,忙绕过书案走过去,靠前,斗志昂扬问:“殿下有何吩咐?”
赵泽雍扫视一圈,右手仍执笔,左手出其不意握住容佑棠后颈,低头,唇印在其额头,轻触即分,粗糙手掌抚摸其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