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仲雄确定与九峰山匪窝有勾结,既然已经逮捕,为什么不顺便带他回京城、而是交给河间总督呢?”容佑棠问。
纠纷处理完毕,赵泽雍起身回屋,耐心解释:“勾结反贼是死罪,可朝廷有制度,何仲雄理应由州府押送河间省、再由总督上奏押送入京。本王不宜一再越权。”
“也是了。从州府提到省府,能斩断很多错综复杂的求情关系,卖总督一个面子,他自会压住部下。”容佑棠由衷感叹:“否则咱们就得罪太多人了!”
这个“咱们”,指的是庆王府,容佑棠潜意识早把自己纳入其中。
赵泽雍却听得十分舒心。他推门进屋,带着笑意说:“别高兴得太早。再过几天你就会发现,咱们实际上已得罪一大批官员。”
“怕甚?”郭达傲然高抬下巴,有恃无恐道:“这回可不是咱们看某人不顺眼,而是那位——”他说着伸手指天:“动了肝火。否则,杀鸡焉用宰牛刀?巴巴地派咱们去剿匪做什么,大材小用。”
赵泽雍蹙眉:“谦逊些吧。”
“这儿又没外人,而且我也没自夸,都说的实话啊。”郭达振振有词。
这时,“叩叩”几声,亲卫隔着门禀告:“殿下,夜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