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雍一气密封好几份文书,分开摆放,随意道:“何罪之有?起来吧,有水就行。”
“谢殿下宽容。”几个穿杂役服的伙夫感激告退。
卯时末,冬季夜长,外面这才透进天光来。
容佑棠紧绷一晚上的神经终于放松,这才发觉疲累不堪,闭上眼睛就能直接睡着。
“这一份,六百里加急送京。”赵泽雍叫来亲卫细细嘱咐;“这几份,按封口送到附近州县。交代松阳驿站的人务必上心,无故拖延者,严惩不贷。”
“殿下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辛苦了,你办完差别急着回来,暂留松阳镇歇息,到时与关中的桑嘉诚将军同回即可。”
“是!”亲卫领命而去。
赵泽雍捏捏眉心,熬得两眼酸涩,他发热并未完全康复,额角胀痛,只一贯忍耐得,才没有表现出来。
“殿下,赶紧洗洗吧,我刚看见陈军医催促卫大哥他们熬药,估计快好了,您擦洗喝完药就好好睡一觉。”容佑棠光想着都替对方觉得辛苦:“估计也只能歇大半天,桑将军他们一来,又有得忙了。”
哎,手握实权的大人物过得真累!
“唔。”赵泽雍疲惫答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