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除岗哨外,还有兵丁带刀来回巡逻,他们尴尬异常,丝毫没敢看自家狼狈的将军,目不斜视地当差。
这孙子是故意的!
郭达忿忿想:他挑这地方磕头求饶,表哥若铁腕当场发落、将其军法处置的话,不免又被韩太傅党弹劾。
赵泽雍眺望黎明前乳白的天际,沉吟不语。
此时,久等不至的容佑棠匆匆出来寻人,跨过门槛便惊喜道:“殿下、郭公子,你们终于回来了!快进来啊,伙房熬了热腾腾的大米粥——”他跑了几步,下台阶才见到跪在地上的韩如海,顿时愣住了,慢慢走到庆王身边站着。
逃兵!你是个逃兵!
容佑棠第一反应想。
“大米粥?”郭达不屑搭理韩如海,小声问容佑棠:“有配菜吗?”
“熬了好几大锅,管饱,算夜宵,弟兄们都在吃,配酱菜。”容佑棠已渐渐习惯说“弟兄们”了。
郭达炫耀道:“我有笋干炒肉丝!”
“不都是萝卜干吗?”容佑棠惊诧。
郭达得意说:“我叫松阳镇那家客栈掌柜的弄的。”
“殿下饶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韩如海又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