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容佑棠把箱笼归回原位,满意拍拍手,随口道:“打理布庄、街上转转看时兴衣款、跟家人喝茶闲聊——当然了,主要是读书。我爹天天督促着,生怕我荒废学业。”
赵泽雍颔首:“果然是个小少爷。”顿了顿,他又温和问:“那自你进入庆王府,就成了小九玩伴;现跟着本王,又像个小厮,心里觉得如何?”
会觉得受气屈辱不甘吗?赵泽雍忽然很想知道。
容佑棠先是一怔,继而坦然笑起来,诚挚道:“我觉得十分荣幸,时常感激两位殿下的提携。殿下们是天潢贵胄,而我只是市井小民,论常理,别说皇子玩伴了,就连皇子我也没机会见到的!没想到,九殿下却那么纯善仗义,通身宽厚气派,从未嫌弃我。殿下您也是好人:慷慨助我进国子监读书,又派差事于我历练……堪称大恩大德,永生难忘!”
容佑棠尴尬笑笑,底气严重不足地表示:“可惜我太过愚钝笨拙,无甚本领,怕是很难报答您了。”
将来不知哪天,待真实身份和盘托出时,望您能大发慈悲、再饶我一回。
虽听得出是发自肺腑之言,但赵泽雍却皱眉:“施恩不为图报,帮你是因为你值得帮。难道你时刻都想着如何报答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