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某炸着胆子,请您用一些随军烤热的熏肉菜蔬如何?”韩如海四十开外,相当富态,铠甲险险兜着他颤巍巍的肚腹,步子却迈得极有气势,走起来下巴一抖一抖。
军中等级森严,庆王不仅是皇子、还是西北角统帅、又是圣上钦封的剿匪将帅,于法于理于情,韩如海都得下跪参见——然而他没有。他像左邻右舍串门一般,施施然直接进来,略躬身拱手。
赵泽雍端坐,纹丝不动,神色如常,说:“本王在西北惯了,不知沅水大营是何规矩,叫韩将军笑话了。坐,一起用吧。”
韩如海艰难蜷起一身肉,勉强盘坐在地,口称:“末将不敢,时常听闻殿下威名,今日才得以亲近,实属生平幸事!沅水大营驻扎京郊,说句实话,物质方面多少比西北强些,但战斗力就万万比不得了!否则,陛下也不会让您率领沅水兵马前去剿匪啊。”说着,他状似不经意地看着容佑棠问:“这位小兄弟是?”
这人究竟是不会说话、还是太会说话?字字句句扎耳朵!容佑棠暗自嘀咕。
“本王小厮。”赵泽雍掰炊饼吃,速度快,但不显粗蛮,淡漠道:“顺县匪患本不该本王管,无奈圣旨难违。也不该沅水大营管,按建制,应由驻守在河间省北面的关中军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