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身份被被揭穿,庆王会不会杀了我?应该会的。毕竟我一开始就有意隐瞒,另有所图。
思及此,再美味的糕点,容佑棠都咽不下去了。自从进了庆王府,他就一直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少年低头呆坐,既伤且悲,看起来忧思深重,跟先前眉开眼笑吃得格外香甜的快乐模样完全不同。
其实是容佑棠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赵泽雍并非有意刺探。
不过对收用身边的人,庆王肯定得调查清楚,只是凌州远在数千里之外,消息暂未传回。
——如果容佑棠知道这事,恐怕得惊吓个半死……
“听起来挺有意思。”尚被蒙在鼓里的赵泽雍颇为同情家破人亡的少年,宽慰道:“先吃这个,明儿你自己叫小厨房炒那凌州口味的,吃多少碗都行。”
完了,果然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去圆它!现在怎么办?庆王眼里容不下沙子,明说过不忠奸猾之徒该杀……殿下待身边的人真的很好,跟随他,只要用心做事,前途无忧。
我想,我真的做错了一件事。
容佑棠懊悔忧惧,怔愣地看着庆王出神。
赵泽雍却误以为对方伤心得失控了,他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