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棠忙侧耳聆听:
新年伊始,初四的早朝之上,众臣分列肃立,承天帝面无表情,将一叠奏章撂到案上,语调平平发问:“雍儿,你说说,为什么杀李默、张庭时二人?”
赵泽雍不卑不亢禀明:“回父皇,去岁十一月中旬蒙戎犯边,里福柯率八万骑兵偷袭成国边境贺城,形势凶险,儿臣即刻奏明军情,严令八百里加急送京。李默乃凉州军站驿官,本该火速安排传递急件,谁知他竟因为迎娶小妾而率众宴饮取乐,严重玩忽职守,将急件耽误整整三日!致使军情延误,论罪当斩。儿臣依律处置李默,以正朝廷法纪,其余若干从犯,请父皇定夺。”
承天帝不置可否,耷拉的眉眼下方是深深法令纹,威严不可直视,又问:“那,张庭时呢?他可是朝廷钦封的三品大员。”
“李默该死,张庭时罪该万死!”赵泽雍铿锵有力地指出。
众朝臣屏息凝神,谨慎垂首,眼角余光却纷纷瞟向庆王——唉,那杀神,冷面阎王!才初四,年夜饭刚下肚几天?也不知道看看时候!他这是又想激怒陛下、拉着所有人吃挂落儿?
“同样是去岁蒙戎犯边期间。”赵泽雍身姿挺拔,隐忍怒火道:“朝廷收到军情急件后,父皇圣明,忧心西北,即刻调